陶溪和盯着餐布上的图案,像小学生跟老师汇报学习情况,“既然是误会,谈婚论嫁就过分了。就算不是误会吧,婚姻大事早就过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了,所以我让他们不许再议论这件事情了。这下你不用再有压力了吧?”
季霆抿着唇点了点下巴,而后才反应过来:“误会?”
陶溪和郑重地点一下头:“对呀,不然呢?”
季霆略微一怔忡,他刚刚分神了,听岔了,他以为她这个当事人也理解成“误会”。
可是就算她理解成“误会”又有什么不对?
对她而言,无非是一次开放的性关系。没有爱的性。她想理解成什么都符合逻辑。
见季霆不说话,陶溪和粲然一笑:“我总不能说,是我们俩情不自禁地遵从了天性……”
“溪和。”季霆截了她的话。
由于是开荒之旅,所以那晚的触感有一部分是刻进他心里的。他确定自己对陶溪和毫无男女之意,却又对她热情的吻和甜腻的肌肤产生了记忆点。
每每意识到这一点,他会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
彻底回神后,他轻呵一口气:“难为你了。”
陶溪和笑笑:“不为难。我才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只是谣言没有这么快平息,你忍忍呗。”
季霆忽然有些烦躁。
烦当初怎么就昏了头,更烦这样隐晦的事情成了院儿里的一桩谈资。这明明是他跟陶溪和的私事,如今却连符迪都有资格评头论足了。
好在大家惦记着这位是陶老先生的心头肉,又是个待嫁的小姑娘,难听的话都没指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