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地给陶溪和盖上被子后,他套了衣裤去开门。
“溪和呢?”徐沐冉打爆两人的电话,皆无回应。新婚之夜满酒店找两个酒鬼的新娘世间唯她无二。
“在里面。”他匆忙挡住门,低声蹙眉道:“沐冉,你先回去。”
徐沐冉走后,他折回床边,陶溪和正背对着他系胸.衣暗扣,闻声,她一头扎进被子里。
“那个,溪和……”他有心想说点什么。
“谢谢。”她闷声用社交礼仪截了他的话柄,又道:“对我来说是很美妙的夜晚。”
她除了本能的羞涩,对此事的态度如此稀松平常,另他心中的荒谬加重。
他猜测她在国外开放的文化环境里早已学会熟练应对此类欢情,又暗想这并丝毫不符合她浑身的书卷气。
他不知她事后如何,但自己花了一周才驱散这晚欢爱带来的余震。
是不解,是对两人关系拆解又重组的纠结,他有过后悔和自责,却始终没有考虑向前一步。
他庆幸,陶溪和也没有。
……
陶溪和熟睡不醒,季霆正犹豫是否该叫醒她,手机闹钟发出提示音,他索性任由这声音响着。
七八声过后,方向盘上的那颗头倏地昂起来,重重地砸在椅背上。
陶溪和闭着眼睛,左手烦躁地摸一把额前的碎发,右手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