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沉默了一会儿,说:“结了婚,就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了。如果你真的不同意,我就不去。”
“然后闷闷不平地留下来吗?”陶溪和笑了声。
“那倒也不会。”
“那你舍……”陶溪和收了话柄,没有问出口。她抱着这个男人,忽然想,她为什么不能也做一个理智的人。
你会不会也有一天,也会因为我的过分理智而苦恼呢?
车子下了高架,驶进一条僻静的小路,街边有一个空荡的停车场。
一腔因为离别带来的愁绪和淡淡的失落,让陶溪和无从排遣。
她看了眼季医生,手指伸过去,轻轻刮他的喉结:“想在车上试试吗?”
隔着车后面那面玻璃,看着摇晃的虚幻的夜景时,抬高头颅的陶溪和想起了她年幼时无法驯服的那匹骏马。
她无数次向往骑着它驰骋在宽阔的马场,让一众小伙伴为她叫好,可后来,因为从马背跌落,她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便再也没有骑过马。
今夜她很执着,抱着马的脖子,使出浑身解数,势要降服自己的执念。
陶溪和喜欢的位置,季医生不一定喜欢。季医生反客为主后,因为狭小的空间限制发挥,总也触不到岸边。
他急切,却不动声色。他要每一下都有效率。
陶溪和触到被扯烂的领口,问他记不记得他欠自己几件衣服。没想到他如数家珍,说欠她的第一件衣服应该是在他家杂物间弄坏的,明天就赔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