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耀和林云雪一大早赶过来,说想送一送陶溪和。他们坐在客厅里,陶溪和坐在他们对面,垂着眼睛,带着疏离的语气应付着。
“这张卡你拿着,是我们一份心意。”陶文耀说,“溪和,妈妈的身体一直很虚弱,你是知道的。这次回来又不好了,我们明天就启程回南边儿。”
“您客气了,我不需要。”陶溪和把卡推回去,看向林云雪:“您辛苦了。回去后好好休养,只要我不在,您会好的。”
“妈妈没有怪你的意思……”
“听不下去了。”符迪看着这一家三口,对一旁的季霆说:“你瞧溪和那样子,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季霆蹙起眉头,又听了几句之后,他走过去,坐在陶溪和身边,仍然叫陶文耀和林云雪“叔叔阿姨”,他说:“您二位当然犯不上怪溪和,她也从来没怪过你们。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出发了。”
陶文耀和林云雪起身离开。
他们走到玄关处时,季霆起了别的念头,他鼓励陶溪和说:“别憋着,不要怂,下次再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现在想说什么说什么,今儿我跟你符迪哥给你撑腰。”
陶溪和摇摇头:“没必要。”
“说。”季霆叫住陶文耀和林云雪:“叔叔阿姨留步,溪和有话要说。”
“说吧,溪和。”符迪拍了下陶溪和的后脑勺。
陶溪和抿着唇深呼一口气,激烈地思想斗争之后,她看向陶文耀:“您是世界上最好的丈夫,最差的父亲。”
陶文耀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又对林云雪说:“谢谢您让我没有母亲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