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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哦,明天就是浮舟姐生日了啊。”小杜猛然惊醒,“我的礼物还放在家里,汪姐你不说我明天可能就忘了带了。啊对了,明天要给浮舟姐办个生日宴会什么的吗?正好这两天都不太忙,办公室是不也是也能空出来做场地……”

季浮舟只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了,然而小杜说得兴起,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本来是怎么打算的。”汪冰绡等小杜说完才接道,“不过现在看来不行了。”

小杜睁大眼睛看她们,里面充满了求知欲:“为什么?”

汪冰绡看了季浮舟一眼,替她说了:“她家里出了点事,要请假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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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浮舟说要请假,老板也没多问,点点头就应允下来。

打招呼的时候老板手里还端着酒杯,已经喝过一轮了。

季浮舟像是随口一说,他也就那么随便一听,很快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方向。

这次庆功宴的主人公是隔壁负责设计舞台的同事。

小杜和汪冰绡一左一右坐在季浮舟两边,偶尔和旁边其他同事聊几句,但多数时候还是三人一起窃窃私语。

主要是小杜和汪冰绡隔着季浮舟在聊。

这次的任务之后,这两个人之间好像又达成了什么奇妙的友谊

“明明浮舟姐也帮了好多忙嘛,怎么都不夸夸浮舟姐。”小杜都能感觉得出来不对劲,“之前要不是浮舟姐,合作说不定就直接黄了。”

“我又没做什么。”季浮舟并不往自己身上揽工,她也确实觉得自己并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

“浮舟姐你就是性子太软了。”小杜的眼底都带上几分恨铁不成钢,“就因为这样每次都不在意,所以老板就更加不会在意你的感受了,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小杜说着,满脸困惑地看向汪冰绡:“汪姐,听说你跟浮舟姐是大学同学,难道浮舟姐以前也是这样吗?”

汪冰绡撑着下巴思索片刻,斜了季浮舟一眼,点了点头:“起码大学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温吞得像只小羊羔。”

看起来温良无害得很。

所以每每都会在各种活动中都被抓去做壮丁。

非要说有什么不那么老好人的时刻,也就是那个曾经被揍到恨不得当场投案自首的猥|亵|犯了。

于是汪冰绡又看向季浮舟,问回当事人:“你上大学之前也这样吗?难道就没有叛逆的时刻?”

季浮舟盯着酒杯,在两人好奇的视线里摇了摇头。

“我以前不是什么好学生。”季浮舟这么说道。

“迟到早退,逃课打架,成绩倒数,每周的晨会的批评名单里都会有我。”

汪冰绡和小杜一开始还面露好奇,随即就是满满的“不相信”。

“说的像是不良少年一样。”汪冰绡扫她一眼,“那你怎么那么快改邪归正了?”

“因为爱情吧。”

季浮舟说得一本正经,反倒更像是开玩笑了。

汪冰绡和小杜都失望地“切”了一声,显然并不相信季浮舟说的话。

季浮舟也只是笑笑,没有否认这道嘘声。

于是她们就都反应过来,这大概率确实只是个玩笑。

这种热闹的场合本来也不是什么苦大仇深的倾诉时刻,笑笑闹闹也就过去了。

一场庆功宴一半的人喝到人事不省,一半的人都还清醒着。

还好老板早有预料,已经提前在酒店订了房间,可以暂时休息一晚。

那些还没有喝大的就各自结伴先回去。

季浮舟和汪冰绡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