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秧秧看向晏鹭词:“你先画个绣样。”
比起画画,陆秧秧宁愿刺绣。
她可能是完全没有继承她阿爹的文雅才华,字写得不好看,画更是画得惨不忍睹。
但晏鹭词既然会画咒画,那想必画技还是可圈可点,等他画完,她再照着绣,说不定出来的成品还能看。
看晏鹭词困得提不起精神,陆秧秧拿出一袋乾果,拆开了纸包捧给他:“很甜的。”
晏鹭词拿了一颗最小的,嚼了嚼,咽下去。
陆秧秧:“很甜吧?”
晏鹭词又从她手里拿了一颗最大的。
一放进嘴里,他的腮帮就鼓了起来。
就这样吃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小小的:“你的那滴血肯定更甜。”
陆秧秧一下就反应出他说的是她嘴唇上那滴渗出来的血,接着便联翩地想起了当时艳粉烟气弥漫缭绕、他们两个人挤挤躲在小屏风后面的场景。
“那个甜不甜跟你没关系!”
陆秧秧硬气起来。
“吃完赶紧帮我画一幅绣样,画你喜欢的就好,快一点,我还要点灯熬油地绣呢。”
说完她就跑去了方为止那边,把今天在外面遇到的事情跟他们说了说,然后就马上又赶回来了。
其实方为止也擅画,但他对自己的要求极高,一幅画精雕细琢怕是要画上几个月,陆秧秧要是等他画完,黄花菜都凉透了。
但陆秧秧回来一看到晏鹭词的画,忽然就后悔没让方为止画了。
“这是什么?”
他竟然直接将他们两个人躲在屏风后面的场景画了出来,工笔精细到不能再精细,就连屏风上绣着的一只极小的蝴蝶都做了还原,但怎么看都很奇怪。要不是陆秧秧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肯定会以为这是哪本房中秘笈里的图。
先不说这种东西可不可以作为给程娇娘的礼物呈上去,“你觉得我能把这幅画绣出来吗?!”
晏鹭词居然认真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