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宋先生,他怎么样?”
“性命无虞。”
“哦。”
陆秧秧不再问了。
宋先生看了看晏鹭词和她握在一起的手,嘴角微抿了一瞬。
“我去给他备药。”
他拿出帕子擦拭着碰触过晏鹭词的指尖。
“我的药童都在门外的院子里晒药,他若是醒了松开你,你就出来叫它们,它们自会为他准备热水擦净身体、换上干洁的衣物。”
陆秧秧点头:“好。”
宋先生又看了看陆秧秧,抬脚离开了屋子,大门随即关上。
很快,屋子里安静得就只剩下了呼吸声。
陆秧秧一动不动看着晏鹭词,突然胳膊一抖,想趁其不备把手抽出来,结果手没抽出来,晏鹭词却被她扯得半个身子离了床。
陆秧秧当即头皮发麻,赶紧毕恭毕敬把人给扶了回去。
试了这一次没成功,陆秧秧她也不敢再来一次了,只能百无聊赖地趴在晏鹭词的床边看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跟他的人一样漂亮。
骨节分明细长,白得发透,就是指甲上没什么血色,看着像是罹患重病了似的,不像她,指甲上的半月痕饱饱满满的,一看人就特结实。
……
看着看着,陆秧秧忽然眼皮发沉,脑子糊成一团,没多久就趴下打起了盹。
随着她的昏睡,晏鹭词睁开了眼。
他松开攥着陆秧秧的那只手,抹掉了另一只手心中他用指尖掐破手心、蘸着血写下“安眠符”。
接着,他就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