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日子是在做什么呢?
他居然还装成她喜欢的样子、痴心妄想得到她的真心……
实在是太可笑了。
他就应该在身体恢复的当天,把这些人全都杀光,山谷里的人、村子里的人,除了陆秧秧外一个不留,然后把陆秧秧捆在身边,日日夜夜只准看他一个人。
这样就够了。
他不可能得到更多了。
陆秧秧不会喜欢真正的他。
他早就该明白了。
陆秧秧却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在山谷内无故杀戮,这是重罪。
即便最终没有酿成大祸,但所做作为,仍不可谅。
她是谷主,理当施罚。
……
西南山谷的地牢洞穴已经空了三代人了,宝器炼就的刑具却不见一丝锈迹,个个闪着嗜血的红光。
一嗅到晏鹭词这个被关在困囚笼里的生人气味,沿途石壁上的不少刑具登时咣当作响。
直到响得最凶的那个被陆秧秧抬手一扬,削掉了镶着的半颗宝石,其余刑具才服帖地安静了下来。
穿过刑具房,便是地牢的中央。
那里浮着一座比困囚笼更大的牢笼,牢笼四周皆是清澈见底的水潭,潭底繁杂的阵符清晰可见,每一道都闪着暗色的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