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这世间的一切,忙碌一场,计较一场,蹉跎一场,到头来,好像什么都抓不住。
池惟是她唯一的子,是她余生的希望和信仰,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自己进去换他。
哪怕他不是自己亲生的。
那又怎么样呢?
所有人都会背叛她抛弃她,但是在知道池惟不是自己的亲生子之前,她坚定地认为自己的骨血是不会背叛自己抛弃自己的。
后来知道他不是自己亲生的,她也依旧这么认为。
他们朝夕相处的十八年,他在一声一声地喊她“妈妈”中长大,他们早已经是亲如一体的母子。
钱之琳滑坐在地上,眼泪流了下来。
可是她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将他捞出来。
郑如意进去了,公司现在处于风口浪尖,娘家也不愿意趟这个浑水,她那早已不问世事的不中用的公公婆婆也没有好的办法。
一夕之间,好像什么都变了。
这一切,都是郑雨薇那个女人造成的。
送死这么多年都没事,又怎么会突然被举报被查呢?
除了郑雨薇,她想不到别的可能。
怪不得她刚回来的时候装出一副乖顺的样子,怕不是早就跟燕回那个狗男人计划好了要回来报复他们池家。
钱之琳在绝望中忽然想明白了,对郑雨薇和燕回就更恨。
她抓紧了手指,握成了拳头,眼里再也没有一点人性:那个拿钱办事的男人最好嘴巴紧一点,否则她不介意让他的软肋也一样痛苦。
反正大不了就鱼死网破,就这样大家都死了也好,死了就解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