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厉害,我看这毒香也不过如此。”
“是吗?”宁钰笑意更深,“我还当是你与我般若教有什么渊源呢。”
话刚出口,趁戚朝夕愣神的刹那,宁钰拔剑而出,‘叮’一声脆响,撞开了颈侧长剑,人也顺势急退了几步。蹲守屋外的般若教众被惊动,顿时有四人破门而入,一齐挥刀扑向了戚朝夕。
戚朝夕的反应更快,他抬脚猛地将身旁木桌踹飞出去,狠狠撞倒了扑来的四人,桌上残烛随之被甩落,火光腾地一下在柴堆上炸开,无可阻挡地烧了起来。
贺兰不由得惊叫出声,宁钰一剑削断铁链,伸手拉过了她,好险只是被烧着了半片衣角。他要携贺兰闯出门去,一道凌厉的剑气却抢先逼至,他抬剑去挡,不得不放开了贺兰,全神贯注地应对戚朝夕。
与此同时,被撞趴在地的四人也爬了起来,不约而同地攻向戚朝夕的背后,连片的刀光也被火映得艳红。只见戚朝夕一剑化解了宁钰攻势,半侧过身睨准了当头冲来的那人与自己身量相仿,倏地腾空而起,足尖踏上那人持刀的手,俯身将那人的头颅揽入了怀中,同时挥剑横扫,剑气刹那间如江潮澎湃奔流,激得火势大涨,逼退了余下三人。他垂下眼,怀抱头颅的姿势仿佛同情人耳语,颈椎骨骼破裂的声音却爆响,他松开手,一脚将软倒的尸体踢到了墙边。
火已经烧着了门框,宁钰破开门将贺兰推了出去,接着回身一剑刺向戚朝夕,不出所料地再度被架住,他微微一笑,突地弃剑抬掌,狠厉掌风登时当胸袭来。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戚朝夕似是反应不及,未能躲开,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整个人摔进了身后的火海里。
宁钰等了一等,隔火隐约瞧见对方仰躺在地没了动静,便拾起剑带人离去了。
直到这时,戚朝夕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捂着胸口站起了身,不禁摇了摇头。哪怕那瞬间凝聚内力有了准备,宁钰这一掌也打得他肺腑震荡,差点咳出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