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薛趵上前,看着一大坨上面的一小坨毛茸茸的小尾巴,十分自然地扒拉了两下。
涂姬猛地一蹦,脑门结实地撞上墙,后腿一蹬屁股往前,想要把只露在外面一小节的尾巴全部藏在下面。
涂姬愤怒地扭头,圆圆的眼睛恶狠狠的,小鼻子翕动,三瓣嘴里还叼着几根干草,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嘴里。
“干嘛呢在这?”薛趵抬高手摸了摸涂姬的背,顺着毛,细腻的手感和温暖的感觉,使人爱不释手,想要沉溺于这种触觉中。
涂姬转过头再次埋进怀里,白毛融在一起像是一整只,只有两只耳朵支棱着,垂出一个弧度。
从无功而返的任务开始,涂姬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对,低落的眼睛都不似往常水灵,耳朵也比以往垂得更低。
其实薛趵一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者说是在伤心什么。其实这是每一个人都会介意的事情,只是涂姬心相比其他人更软一些,也总是容易独自承担责任。这或许不是坏事,可她往往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甚至自己默认一些本就不是她的错的事情。
薛趵揉了揉涂姬在墙角的兔头,挠挠脖子处的软毛。就算体型变大,毛发也相对更茁壮一些,却依然柔软温顺,像是在粘着手一般。
很多事情旁人是无法解释的,心结只能由自己解开,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去领悟,去学习,去面对。涂姬亦是如此,她需要自己成长。
在钻进死胡同时,别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会让她更加纠结难受。倒不如等她自己清醒过来,自己回头。
涂姬紧闭着眼睛,一幕幕残虐的画面好像还历历在目,萦绕在鼻尖的依旧是血腥与恶臭。她知道着并不是她的过错,可是内心依旧执拗地觉得是自己没有能够保护好他们,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
从噩梦中惊醒,涂姬猛地坐起,额头已经覆盖一层细汗,汗珠顺着身体滑落被睡衣吸收。拿过枕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刚刚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