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一抹灵光,涂姬歪头,坐到椅子上,将长发随手一扎,开始品尝起来。

门外,薛趵却没有离开,依旧靠门站着。他叹了一口气,暗想幸好刚才止住了,那种话说出来实在不像样。

薛趵是真的觉得涂姬并不适合上战场。她本身性子可以看出来就弱弱的,就像兔子一样,内向,娇小,才将将到自己下巴,看上去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了。可是涂姬又不像兔子,她勇敢,有担当,好学,聪明,爆发力强,战斗力强。

只是,只是薛趵私心,不想让涂姬陷入危险之中,他觉得涂姬不应该暴漏在危险,就像一朵娇嫩的花,它就应该在安全的地方被细细地照料,而不是经历风吹雨打。

薛趵知道自己一向有些大男子主义,他想把一切自己,在意的东西,都护在背后。

薛趵想,他不应该这样。涂姬是与他同等的人,应该尊重她的意见,他不应该只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就擅自插手一个独立的人的想法与未来。

薛趵深呼吸,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想,绝不会了,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了。

将所有危险先去探寻排除,这才是最好的保护方法。

薛趵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拐角,涂姬感受到那股熟悉而稳重的气息逐渐撤去,这才放松了肩颈,瘫在椅子背,手中的勺子落在空了的饭盒里,发出一声轻响。

涂姬将头往后靠,眼神游离不聚焦,不知在想什么。

黑夜,像往常一样降临,普通而寻常,有的人欢喜,有的人悲伤,有的人还在忙碌,有的人已经早早地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