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谁啊?”他低笑着说,“谁会比我更了解你。”
方舒雁嘴唇轻抿,头依然偏向一边,摆明了不想搭理他。
谈致北又问:“今天又做什么噩梦了?和之前几天一样?”
方舒雁转过头来看他,这下是真的感到惊讶。
这人最近几天一直在申城那边,为演唱会做准备。她录完选秀节目回来时他就已经动身离开,直到今天演唱会结束才回来。
至于方舒雁为什么明明没有行程,依然没过去当嘉宾,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提起。
方舒雁努力回忆了一下,又探究地看他一会儿,还是没想通他是怎么发现的,于是直接出言询问:“你怎么知道我前几天也做噩梦了?”
谈致北面色淡定,直言不讳:“猜的。”
方舒雁:“……”
方舒雁理性地评价:“很会猜,看来说胡话的本事不错,我以后会注意分辨。”
谈致北失笑,起身走向厨房,烧了壶水。
快烧壶效率不错,他烧得不多,很快就倒了杯热水出来,递到她面前。
盖子拧紧的玻璃水杯外面套了毛茸茸的杯套,方舒雁接过之后,无意识地双手捧住杯子,像捧住了一个硬质热水袋,很快感到从指尖开始,全身上下都暖和了起来。
刚才怎么没想到烧点热水来着,方舒雁在温暖的感觉中微微出神,开始思考起这个漫无边际的问题,很快就意识到了答案,顿时稍稍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