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想起方才大殿之上高坐的眉目清冷的红衣女子,又想起素日高高在上冷肃威仪的君上,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
“轻些……”皓德到底谨慎,提醒道。然而邯穆尚未来得及回答,便间一袭黑袍迎面走来。
“臣下拜见君上!”两人敛正仪容,匆匆行礼。
凌迦走上前来,面上有些急切,却还是冷眼扫过,只道:“此刻当是你们殿前值守的时辰,何故出现在此?”
“回君上,吾等是接了君后……”
皓德尚未说完,便被邯穆撞了撞手肘,顿时反应过来,“吾等接了少主口谕,传您去毓泽晶殿觐见!”
一瞬间,躬身低头的两人只觉头顶冷锋劈下,幸得没有血溅当场,只是寒气浸了他们一身。却也当真只是片刻,再抬头时,他们的君上已经消失在此地。
毓泽晶殿中,相安百无聊赖,本想传些膳食果腹,又觉时辰尚早,不愿扰到廖心,便就着案几的乌菱果剥了几个,一半投给雪毛犼,一半塞给自己吃。
果子甜蜜爽脆,汁水丰厚,配着一盘浓香软糯的杏宵糍,她便有些贪食。奈何果子太少,点心又甜腻,她只得灌了一盏茶水。待水入腹,她便有些后悔了。水已冷透,激得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连着神泽之灵的伤口出都丝丝冒出寒意。
偏凌迦正好此时进殿,见她眉头紧蹙,双眸微合,一手握着茶盏,一手捂着胸口,便只当她旧疾复发。匆匆走上殿来,扶住了她。
“可是胸口疼?”凌迦将她揽过,覆掌到她心口处,只皱眉道:“不应该啊,七日前方给你服了丹药,便是最适合你伤口的。”
“无事!”相安推开凌迦凝着灵力的手,睁开双眼朝他笑了笑,“是我方才喝了一盏凉茶……”话到此处,她便瞥头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