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袍跃过,将她接在了怀里。
“你如今魔灵已碎,即便有着这颗内丹,亦是强弩之末,且等它与你彻底融合了再练习剑法,又何必如此心急!”沧炎从栖画手中接过剑,因着寒气相侵,咳了两声。
栖画没接沧炎的话,只脱下身上的“裳暖天”给他披上,挑了挑眉道,“那相安少主如何了?”
“你耗了几乎全部的灵力救她,又将裳暖天给她披着,她已经无碍了。”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栖画笑了笑,“再者她那般金贵的身子,如此纯正的神泽之身,如今承了我魔族的灵力滋养。师兄,你说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沧炎侧头去,目光落在了无极崖上,恍惚间仿若看见当初那个女子跃下锁灵渊净化怨泽之气的模样。
她说:渡人渡魂渡往生,是我生而为神的职责。”
“师兄……”栖画见沧炎没有回应她,便又唤了一声,顺手帮他将披风细细系好,“此处风大,我们回去吧,且去看看相安少主!”
“好!”沧炎朝栖画笑笑,却到底还是收住了脚步,犹豫道,“阿栖,你可是决定了。她是母神亲女,君上……君上对她是有情的。此举莫说天道,便是君上……也不会饶过我们!”
“不饶我们?”栖画露出一点疑惑的笑意,“他还能怎样不饶我们?我是已死之人,今日得一刻生息,便是赚的一刻,大不了便是再死一次。魔灵都被他震碎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倒是君上,如今多了欲望和软肋,心存忧惧的该是他才对。师兄若怕,大可此刻回头,连着当年之事一并去向君上告发了,或许君上还能容你回他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