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是好事!”相安蹙着眉将药喝下,“同君上说了吗?”
“还未与他说,我们商量着等有了万全的把握在告知君上。如今只想让他好好修复道行。只是委屈了少主……君上禁足您,因是别有深意。许是怕您再出海帮他净化气泽,伤到自己。少主且宽心等等……”
相安点点头,笑道:“我日日进完廖心的膳食,隔几日便吞下你这浓稠的药汤,能吃能睡还不够宽心吗?”
她想,若那日没有在炼丹房听到那个声音,亦没有看见那副容颜,她自然是同白姮一般所想,半点疑虑都不会有。
白姮离去后,雪毛犼化出身形,满眼怒气,只拖着相安要往外走去。
相安叹了口气,搂着雪毛犼道:“知道你生气。也知道若要走,有你在,便没人能拦住我。可是一码归一码。七海之地水患未息,他亦伤着,无力庇护这一方黎民。此刻,我便不能离去。我先为少主,而后才是他的君后。”
雪毛犼凝神望着自己的主人,半晌后蹭过来舔上她的手腕。
相安两手手腕一触上雪毛犼唾液,封印在上面的结界便瞬间破碎。雪白的神兽吻过因净化气泽而剖开取血如今已是伤痕累累的手腕,眼中碧色的珠子一颗颗落下来。
“每次都这般磨磨蹭蹭,你且快些,不然我真疼得是受不住了。”相安搂着雪毛犼,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闭殿封宫的二十二万年,我于苍生无尺寸之功,更别说要福泽天下。如今能有这样的机会,亦是我之幸。我在穹宇中享着尊位,既受天下养,便理该以天下为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