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安愣了一愣,重新扶上凌迦,将他扶到石榻坐着,“是我不对,明知故问。你受了伤,不过不要紧,我带回荼茶花了。你是不是还未服下,我去让白姮催化了给你服下?”
凌迦看了她半晌,开口道,“你为何要使用荒字诀催眠自己?”
“荒字诀?”相安倒茶的手顿了顿,还是将茶水递给了他,“如何想起问这个?”
“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何要催眠自己,你有什么不能同我说的。”凌迦将茶盏掷在案几上,“是你说我们是夫妻,该坦诚相见。那你的坦诚又在哪里?”
“开启荒字诀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相安想起那一年大宇双穹之上,死生无路,她已然控制不住相阙,又下不了狠心杀了他,便只得使用荒字诀催眠了彼此。
“我不在你身边……”凌迦只觉好笑,“那怎样才算在你身边?”
“阿诺,你怎么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相安蹲下身来,握上凌迦的手,“我去髓虚岭只是想治好你的眼疾,我知道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不会再瞒着你私出七海了……”
凌迦不可置信地望着相安,他为神多年的清明和谨慎告诉不要再开口,出口必伤到她。然而血液里焕金颜地肆意冲撞又让他控制的艰难,整个人便浮躁起来。
他抽回手,拂袖侧过身,不再理会相安。
相安看着自己空出的那只手,一时僵在原地,不知是该继续道歉安抚他,还是出去容他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