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沧炎叫住了汀覃,“如此贵客,本座亲去迎她!”
髓虚岭口“春江芳甸”处,沧炎携着“裳暖天”缓缓走出。漫天风雪中,他看着来人背影,一身青衣锦缎,墨发垂腰,双手拢在垂地的流云广袖中,是一副温婉清宁之态。
“君后,沧炎来了!”邯穆轻声提醒。
相安转过身来,眉目亲和,笑意浅浅道:“沧炎真人,相安打扰了!”
沧炎没有出声,只静静望着相安。
“真人——”相安又唤了一声。
沧炎依旧没有回应,只一步步走向相安。
眼看就要距离相安咫尺之地,相安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
“放肆!”邯穆将相安护在身后,化出法器“明棋槊”横在沧炎身前。
沧炎看了一眼面前的“明棋槊”,也未计较,只淡淡道:“琉璃世界,青衣墨发,倒让本座想起了一位故人。沧炎失态了,还望相安少主莫怪。”
“无妨!”相安拂开邯穆,“原是我有求于真人,还望真人不嫌我叨扰。”
“相安少主亲临鄙舍,实乃沧炎之幸,何来叨扰一说。只是髓虚岭风雪厚重,相安少主还是挡一挡严寒的好。”沧炎说话间递上斗篷,是一派恭谨模样。
“裳暖天?”邯穆率先出了声,与相安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有些惊讶。
而沧炎从相安的态度中,早已明了,凌迦从未与她说起髓虚岭的中的人与事。不管是因为他觉得这里的一切不值一提还是怕她多心,只要相安未在凌迦口中知晓髓虚岭的过往,那么由自己来向她诉说,定会更加精彩和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