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姮跪在地上,抬起眼皮看了凌迦一眼,见他面上辨不出神色,只得躬着身子,继续道:“这十数日,君上与君后虽不曾见面。但是廖心仙君处送去的膳食,君后进得很好,甚至比平日了还要多些。因而君后应是没有生气的。而且每日君上让臣下给君后送汤药过去,君后都有问起君上,言语神色里皆是情思缠绵,爱意缱绻的模样。最主要的是……是……”
“是什么?”
白姮直起了身子,朗声道,“臣下闻出,送给君后疏通她经络的汤药里,分明多了一味滋阴补气的上佳之药。君后虽然身患寒疾,又是有伤在身,但气血一直尚好,元气亦足。此时滋阴补气,便只能是……”
“把嘴闭上!”凌迦瞟了她一眼,将七海守护神联名的卷宗扔给了白姮,“你既然这般清楚本君与君后境况,还拿这东西来给本君作甚,不会给本君打发了他们?白白让他们看本君的笑话!”
“臣下知罪,臣下这就去!”
“去哪里?做什么?”
“去给您想其他六海的水君们解释,不能让他们看您的笑话。”
“你如今是仗着君后给你做靠山,胆子愈发大了了!”凌迦走下殿来,“有着功夫,先去陪着她,将她左肩处经络再检查一便。丹药已经练好,今晚便给她左肩重新缝合。别吓着她!”
“是!臣下明白!”白姮正色道,转身离去时却仍忍不住问道:“君上,您打算何时与少主大婚,七海都等着同贺呢!”
凌迦露出一点笑意,双眸中亦是期待的模样,“待她痊愈吧。她待人温软,但对自己却是极其严格。她不会愿意拖着一副病躯嫁给我的,她怕委屈了我。将她治好,她再嫁我。是我们给彼此大婚的礼物。我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