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凌迦也不来扶她,只扔了书册命令道。
相安咬着唇口,偷瞄了一眼镜子中的凌迦,道:“没,没事!你继续看书吧!”
“我刚试着练了一味止痛的药,散功还未结束,抱你有些乏力。你自己过来。”
相安知道,若是不过去,凌迦是一定会过来把她抱过去的,她舍不得他辛劳,只得揉着脑袋乖乖走了过去。
“不要紧,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揉揉便好了。”
“好看吗?”凌迦拂开她的头发,发现已经肿起一个包,于是凝了术法要给她消下去。
“别别别——”相安往后退了退,“你才散完功,用术法太伤身。一会就消肿了。”
凌迦看她皱着眉,想忍又忍不住,才一会的功夫,额角就沁出汗来。遂而一把拉到了身侧,还没容相安反应,便抬手凝了灵力给她复原了。
“阿诺,其实我已经没那么怕疼了,流汗只是早年怕疼的本能反应,以后你不用这般在意的。一点小伤罢了!”
“你痛感那么强烈,如何就不怕疼了?”
凌迦因真气激荡咳了两声,待缓过劲来便有些后悔问了,定是曾经痛到极处如今便开始麻木。倒是相安,并未在意,只倒了茶水递给他,神情淡淡道:“阙儿的怨泽之气时轻时重,我陪着他时,他便好些。可是他总是偷偷探我神识,说我不是心甘情愿地陪伴他。那一年因你送我的那件斗篷不再有用,我便在九曲长廊练剑,被他发现了,他便彻底失去了理智。一剑便砍下了我的左臂,鲜血喷溅在他身上,他却清醒了过来。后来也是他帮我缝上去的。”
凌迦只觉得手中茶盏微颤,索性放在了桌上,“那你的腿呢?”
“不说了,你将我治好便罢了。”相安边说边从广袖中拿出那份婚书,徐徐打开,然后工工整整地将她的少主印盖了上去。
“不是说等我将你治愈了,再盖的吗?”凌迦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