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经过少女素净的脸庞,砸落在地,“求你……救救小雪!我就只剩下它了。”
“我问你,能不能看一看我?”来人声色微颤,一把拽起少女,“为什么,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少女抽回手,站定了身体,直视对面的男子,只觉得当真是沧海桑田。如今的她亦然连着那份念想都没有了,唯有陪伴了她万年的神兽,可以听她说说话,给她一点温暖。思至此处,她笨拙而生疏地开口,“凌、凌迦神君,劳你治好我的雪毛犼。”
对面的男子有片刻的沉默,终于开口道:“你……叫我什么?”
“神君名号,我应没有叫错。”
“若本君不治呢?你又当如何?你是打算持一持君威吗?只是万万年过去了,本君已经习惯自己为君,早已忘了君令为何,只怕是遵不了你谕令了!”
凌迦一步步走向相安,相安到底惶恐,只步步退去。然而到凌迦最后的话音落下,她反而站定了脚步,咫尺之地猛地推开了他。待凌迦回过身来,她已经咬破了手指,抱着雪毛犼将血喂入。
“雪毛犼没事!”凌迦厉声道,一把抓起相安,给她愈合了指尖。然而看着她已经额角沁汗,想起她素来怕痛,到底缓和了声音,“它不过是中了我的术法,有些嗜睡罢了。”
相安抬起头,仿佛有些不敢相信。
“我没有骗你,你的雪毛犼,原是一等一的神兽,能伤到它的没几个。你是知道的,如何怕成这样!”凌迦伸出手,想给她擦一擦滑至鬓角的汗珠。
相安退后一步让过了,一颗心稍稍定了下来,只静静道:“你将术法解开吧,我还有事,要走。”
“不急在这一时,我带你去见见阿御,她也很想你。之后你要去哪,我陪你去便是。”
“不……不用。”相安缓了缓神,想着如今凌迦已然成亲生子,自己再没有与他牵牵缠缠的道理,只推脱道,“帮我向师姐问好,我不去见她了。还有咏笙,他没大碍吧?一路高烧反复,伤也总不见好,你且好好看顾他,别留下什么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