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凌迦,许是四方君宴上,对御遥一见倾心后,便觉得处高位的女子便都该如御遥那般,肩负千斤依旧可以从容前行。又或者,该如衡殊一般,可以与他赏莲论道,互传经法。
然而,处在尊位上,本该比他人更该散发光彩的人,却处处做着微末之事。
那时,他应该是不喜欢她的。
每次他外出归来,于崔牙树下,总会看见那个熟睡的少女。他总是步履匆匆,不欲理会。然后由着身后少女唤住,“阿诺!”
“凌迦见过少主!”他转过身来,礼貌而疏离。
而那个女子,仿佛天生就爱粉饰太平又或者实在过于如水脉脉,从未与他有过计较。
更有宴会上递给他的茶水,被他拂袖推过,或者被他言语挡去,她也只是笑笑,过上片刻重新给他续上便罢。
她信手吹奏的曲音,在他听来都如噪音一般烦琐。
御遥却每次都极为不解,“如此扰你,你早些离席便罢,生生坐到曲终是个什么意思!”
“无妨,阿诺若觉得哪里不好,便告诉我,我回去修正。”那个碧衫薄纱的少女,却还笑着帮他说话。
“凌迦不善音律,你若禁声容我片刻清静,许是最好。”
“那……那我今日不奏了,明日再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