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蒋林英跟戚远承总是倒班来医院,水星跟戚芸呆在家里的时间多了些,戚芸的状态不好,一天里不是在小声重复什么东西,就是在听电视里的声音,水星负责起做了她的衣食住行,会做一些简单的饭菜。
一晃到了六月下旬,水浩勇的病情没有一丁点儿好转,相反,他因为手术引起的后遗症太多,水星偶尔去医院的时候都能看见他身上插了新的管子。
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儿,她总觉得事情还会再变坏。
即使蒋林英跟戚远承都不要让她多想,但水星来医院的次数比之前要更多了。
蒋林英从家里换班过来,她让水星先跟戚远承回去休息,等明天白天再来,爷孙两个人从医院回来,路上还买了小店橱窗里的酥皮点心,都打算带给戚芸吃。结果一上楼就发现了不对劲,家里是乱的,大门没有关,屋里更是见不到戚芸的身影。
原本从外边带回来的点心掉落在水泥地上,酥皮散落一地。
戚远承赶忙翻查了下家里没有陌生人,又看见桌面上的饭菜一口没动,跟水星说:“你一个人呆家里,饭菜自己热着吃,把地扫一下,等等姥爷出去找找你妈,一会儿跟你妈一起回来,在家乖乖的,听见没?”
兴许是预感到会出什么大事,他说话的语气很急,看着水星的时候视线都对不上焦,鞋脱了一半忘了抽,就想出门。
但戚远承对南方很陌生,说起来大街小巷还不如水星熟,他每天固定的地点就是从家到医院,再从医院到家,别的路再问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