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拿回田契和屋契

镇里每年下发给沈予桉的十两银子,都归他们兄弟俩分了,沈宏那八十两抚恤金,兄弟俩一人四十两。

另外沈予桉的彩礼钱,王老太除了自个儿留了十两外,另外四十两也分了,光这些,算算就每人上百两了,这可是他们在地里刨食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

“娘能不知道,用你们说?”王老太忿忿道,“族长今天要是敢把屋和田判给那傻子,我非在他家吊死不可。”

大家最怕的就是王老太这句话,来你家喝药,上吊,死在你家,谁敢招惹?她要真这样干了惹上官司不说,连自家屋子都要废掉,凶宅哪个敢住?

王老太可不是说着玩,她可是会真的碰命的,也正因为她敢碰命大家才会怕了她。

两个儿子见她说出这番话,彻底放心了,族长肯定不敢惹。

王老太提着烧火棍,带着两个儿子和一个儿媳妇,一家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晒谷场。

大家见她来了主动让开一条道,王老太望见沈予桉提着块石头站在那,顿时怒喝。

“沈予桉你反了天了,敢跟你奶对着干?看我怎么收拾……”岂料她话未说完沈予桉小豹子一样冲上去,一石头砸在她手腕上,痛得她唉哟一声烧火棍差点甩到天上去。

围观的人们忍不住捂嘴偷笑祸。

“她自个儿调-教出来的人,终于对她动手了,真解气。”

“可不是?恶人还需恶人磨。”

“沈予桉那蠢脾气,可千万别把王老太脑壳给砸烂啊。”

“你操这闲心干啥?这可是他们自个家的事。”

大家都后退一点,留出足够掐架的场地,一个泼妇一个傻子,倒看这祖孙俩谁干得过谁。

“沈傻子你找死。”沈祚荣和沈云莱兄弟想上前帮母亲的忙,被纪寻扣住双手。

“不想死就别动。”纪寻语气冰冷。

沈祚荣兄弟听了心中一凛,不敢再动弹,这家伙可是杀过人的,听同他一道打过猎的人讲,他能咔嚓一下拧断野猪脖子,他们的脖子可没野猪的牢靠。

沈予桉打掉王老太的烧火棍后,一把揪起王老太的衣领,她痴傻恶名在外,今天正好借这个恶名好好治治这个恶老婆子。

“奶,我爹的房屋和田产分明都在,你为何撒谎哄骗予桉说卖了,嗯?”

沈予桉一米七几的个,犯起傻来挺可怕的,一发力几乎把王老太整个拎了起来。

“奶,我爹的房屋和田产分明都在,你为何撒谎哄骗予桉说卖了,嗯?”

沈予桉一米七几的个,犯起傻来挺可怕的,一发力几乎把王老太整个拎了起来

王老太手背被砸出血,这会儿又被沈予桉拎着衣领气都喘不过来,这样的苦头打从嫁过来就没有吃过。

心里又气又怒把三角眼瞪得滚圆,恶狠狠地想要唬住沈予桉:“你敢,敢打你奶?这可是会天打,天打雷劈的,赶紧把,把奶放了。”

“天打雷劈?奶,你叫予桉往人家堂屋里泼大粪时咋不怕天打雷劈?你叫予桉……”

“你个傻子,给奶闭,闭嘴。”王老太有些艰难的出言打断,吓得变了脸色。

这些年她带着原主不知干了多少缺德事,往人家草料里拌雷公藤毒死邻居一头牛,往人家渔塘里撒老鼠药毒死人家一塘鱼,把拌了鼠药的米撒进隔壁院子里……

总之多不胜数,这些恶事若被沈予桉全部捅出来,引起众怒便罢了,不知要赔多少银子,告到衙门里恐怕还得坐牢,毒死人家耕牛啊!这可是触犯律法的。

沈祚荣兄弟也脸色大变,这事儿他们能不知道?好多都是他们兄弟怂恿王老太干的,好在沈予桉是傻子,应该不懂得拿这个威胁他们交屋子,交田。

心里正忐忑呢,沈予桉开口了:“奶叫予桉闭嘴,那予桉就闭嘴,不过予桉父亲的房屋和田在哪里?奶交给予桉,这样予桉就有屋住有田种,就不会冻死饿死了。”

沈祚荣听了这话心里直犯嘀咕,还说她傻呢,多懂得拿捏别人?

王老太见沈予桉这样说,不由深深地望向她,瞧着一脸憨相不见得有多聪明的样子,铁定是被纪寻忽悠了才会闹这么一出。

这下可棘手了,若不把房屋和田产交出去沈予桉把她干下的好事一抖搂,赔银子,坐牢,名声还会坏掉,将来如何在沈家村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