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在周围施加了几个防护警戒的魔咒，然后一口喝下魔药，念动咒语。

随即他感受到剧烈的痛楚，像是有人打断了他浑身上下的骨头，又重新糅合在一起变成一个新的形状。

两个心跳在他胸腔里强烈跳动。

西弗勒斯感觉自己的视角在逐渐变低，变暗，最终，他的视野里一片漆黑。

等那阵折磨人的痛苦渐渐消失，西弗勒斯开始恢复知觉。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暴风雨已经降临，轰隆隆的雷声还在持续。他现在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西弗勒斯感觉到自己正在树根，视线非常低矮，除了视觉似乎还有另一套系统可以感知周围的环境。

西弗勒斯小心翼翼地适应自己的新身体——小爪子、大翅膀和超声波。

他现在是一只小蝙蝠。

魔杖掉在一旁，西弗勒斯轻而易举地找到自己的魔杖，并用爪子抓了起来。他尝试着拍动自己的翅膀，幸好，飞翔似乎是隐藏在身体里的本能，他试了两次就成功离开了地面，这很容易。只是雨天确实不适合蝙蝠飞行。

焦急等待在树林外的布鲁斯和阿福打着伞，他本想跟着一起去，但书上说变形是很隐秘的过程，不可以被人打扰，于是他只能按耐下内心的焦灼，等待在树林外。幸好他们一早就把树林周围的环境做了清理，不会有危险的动物打扰西弗勒斯。

有什么东西正在穿过雨幕朝他冲过来。

一只蝙蝠。

布鲁斯有些恍惚，他小时候曾不小心掉进洞里，被里面的原住民们吓了一大跳。等他后来失去父母才努力面对儿时的恐惧，并让自己的恐惧成为哥谭罪犯们的梦魇。

小蝙蝠冲进他怀里，小爪子还抓着一根魔杖，看来这是西弗勒斯。

“是狐蝠！”蝙蝠洞的杰森和提姆开心地围着西弗勒斯·小蝙蝠·韦恩转圈。

狐蝠几乎是外表最可爱的蝙蝠，没有之一。它们头部形似狐狸，吻部长而突出，眼前这只小蝙蝠小小的狐狸脸上镶嵌着一对儿黑眼睛，它甚至还拥有椭圆形的耳朵和毛茸茸的短尾巴，胸口是白色的绒毛，而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棕红色绒毛。

是不是人变成的动物终究会更可爱一点儿？杰森心想，他想rua小蝙蝠，可是西弗勒斯绝对不肯。

狐蝠一般只在夜间行动，它们的视力不算太好，但能看见东西。平时以果实和花蜜为主，听起来像是蝙蝠届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男。

小仙男·西弗勒斯，噗。杰森没忍住笑出声。

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揉了揉小蝙蝠软软的肚子。

西弗勒斯迅速飞到蝙蝠洞顶端把自己倒挂起来。他现在是一只身长只有6厘米长的迷你小蝙蝠，挂在蝙蝠洞里，再用翅膀把自己裹起来，几乎没人能找到他。

布鲁斯眯着眼睛在洞里瞅了一圈，才把挂在某个角落的儿子摘下来。

“能变回来吗？”

西弗勒斯感受了一下，他觉得应该没问题，于是小蝙蝠轻轻抠了一下蝙蝠侠，示意他把自己放下。

西弗勒斯在脑海里清楚构建出自己人类的样子，伴随着一阵轻微的不适，他又重新变了回来。

“相当成功变形。”他得意地笑了，等他第二次尝试的时候，魔杖也可以跟着一起变化了。

体会到阿尼玛格斯的状态之后，西弗勒斯大概明白弟弟的问题出在哪里了。阿尼玛格斯的变形需要清晰构建自己的形象，并且抱有坚定的决心。戴维只不过是个年仅五岁的孩子，天生的阿尼玛格斯让他不需要坚定的决心就能顺利变形，可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发育还不够完善的大脑和魔力。

这需要时间慢慢来，这种频繁的变形等他长大就会得到控制，但这也同时意味着，在这孩子控制不住自己之前，他没办法和非巫师同龄人一起玩耍了，就算是小巫师，恐怕也会害怕蛇这种冷血动物。

第二天夜巡前，杰森却突发奇想：“西弗勒斯，你变成蝙蝠和我一起去夜巡吧！”

提姆忍不住为杰森的脑洞鼓掌。

一只不起眼的小蝙蝠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至少得到的情报和可以去的地方比人高马大的蝙蝠侠多，更别提西弗勒斯还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