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秦枕寒应得肯定,忙又问,“唐老可是有办法?”
“有是有,但那些药材无一不珍贵之际,世间难寻,这般一一耗费下来,怕是难以估量。”若只是自己,那唐贤无能为力,只能勉强维持住曦光的性命。
不过,天下诸多珍贵之物尽在皇室,若太子肯相助,那他倒是有把握治好她。
“唐老直说便是,孤定然竭尽全力做到。”秦枕寒认真起来。
唐贤先试探着说了几味药,见着他直接应下,这才说起其他。
秦枕寒对这件事很是上心,先传了信回去让人搜寻,自己则带着人一路不急不缓的返京。
半个月的路程,他们整整走了一个半月,在三月下旬,才回了玉京。
命人安置好唐贤和盛曦光,有内侍匆匆上前,低声来报了他离宫这段时间京内发生的事。
秦枕寒一一记下,又问,“别的呢?”
这别的,自然是指宫内,内侍粗粗说了陛下身边又换了哪些宠妃,最后才道,“还有,淑妃娘娘小产了”
“小产?”秦枕寒很是惊讶的说,又皱眉带着些许关切和怒火问,“查出是谁做的了吗?”
“据说,是徐贵妃,但是没有证据。”内侍压低了声音说。
徐贵妃出身徐侯府,和淑妃惯来的不对付,方才会有此一说,但也只是猜测而已。
“备礼,我去看看姨母。”秦枕寒起身说。
众人立时起身去了淑妃宫中,一番问候,秦枕寒方才离去。
殿中,眼见着人走了,方才还温婉体贴的淑妃立即变了脸色,难掩怨愤。
“娘娘,”贴身的嬷嬷过来提醒。
淑妃紧咬牙根,含恨的双眼看向殿外,说,“嬷嬷,我觉得就是他做的,一定是他!!!”
在她眼里,最有可能害了她孩儿的人不是什么徐贵妃,而是秦枕寒!!!
同为张家女所出,秦枕寒都还好好的,那些人最有可能的是留着她的孩儿以后挑拨的两人互相残杀,又岂会多此一举害了她的孩儿。
一定是秦枕寒,不想少了府里的支持,才会对她下手。
“娘娘!”嬷嬷加重了声音。
淑妃这才回神,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怎么也掩不住面上的狰狞。
“不可胡说,那是太子!”嬷嬷苦口婆心的劝。
孩子没了,不管有多少想法,都化为了泡影,可他们饶国公府,还是要继续支持太子的。
淑妃低下头,不说话。
见状,嬷嬷也不好再劝,只是想起那个流掉的孩子,心中也难免惋惜。
五个月大,已经成型的男胎,可惜,就这样没了。
御花园,秦枕寒见着迎面而来的饶国公,驻足淡淡唤了一声外祖。
饶国公看着眼前的外孙,面上不显,可心中却和淑妃一个想法。但他顾不上惋惜,而是心惊。
做下如此事,却让谁也发现不了端倪。
这个外孙,会不会脱离掌控?
那他要不要……
不妥,宫中别的皇子身后都已经有人,而张家只有太子,还是再等等,在等等到诞下新皇子时,再做打算。
后来的无数次,一直到跪伏在玉阶之下,眼看着秦枕寒登上帝位,他只得俯首称臣的时候,饶国公都在后悔着这个决定。
早知如此,他就该早早的杀了他,以绝后患。
咸安二十四年,皇帝驾崩,年方十六岁的太子秦臻寒登上皇位。
这一年,盛曦光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