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宛坏心地朝皇帝挤眉弄眼,“您还不过去救救汪妹妹?”
乾隆瞪她一眼,转身让王进保将那匹骏马牵走,再怎么好为人师,汪氏的基础也不像能学会的,回头若吓出病来,倒成了他的不是。
汪氏只能颤颤巍巍被扶回帐篷里休息,可看了一会儿一人纵马驰骋的英姿,到底心犹未足,让王进保给她牵头温顺些的畜生来——这回成功地把脚踝给扭伤了。
郁宛觉得她可能有点小脑发育不全,有些人天生运动神经失调,不是勤奋能弥补的,她看汪氏还是别逞强的好。
汪氏则哭得梨花带雨,本以为皇帝会跟来帐篷里安慰,怎料却只是简单地问了两句,依旧跟豫妃那个狐狸精私奔了。
郁宛实在冤枉,真正吸引皇帝的可不是她,而是那一望无垠的草原——谁叫乾隆天生是个享乐主义者?汪氏指望他来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实在是打错了注意。
郁宛也没有照顾汪氏的义务,只有意放慢脚程,好让阿木尔不至于跟丢。
可她对皇帝仍有点愠怒,“阿木尔还这么小,您怎能放心让她自己骑马?”
尽管缰绳的另一头就握在皇帝手里,可郁宛瞧着还是提心吊胆,这也太冒险了。
乾隆笑道:“可咱们的女儿骑得不是很好吗?可见多有天分。”
阿木尔也穿着墨绿色的劲装,小小的身影有种英姿飒爽之态,而她屁股底下那头比她大不了多少的马儿郁宛瞧着十分眼熟——很像是她曾经教永璂练习的那匹,但应该不是,都过去六七年了,可能那头枣红马长大又生了孩子,一代又一代为皇家奉献。
郁宛忍不住提醒她慢些,人不累马该先累了,这小可怜怕是才断奶呢。
乾隆哈哈大笑,“那就让李玉再牵一头来,值得什么。”
郁宛瞪着他,骏马这种生物可不一般,在她的认知里是通灵性的,刘备的的卢,项羽的乌骓,关键时刻都能救主人性命,要是用得不顺心就换,还能培养出感情来么?
乾隆谑道:“数你歪理多。”
两人这么打岔的工夫,阿木尔胯/下的马蹄子不甚绊倒,一人一骑都向前栽去,还好眼前就是个草垛子,扑在柔软的干草上,并没如何伤损,只阿木尔腿脚处给刮出了两道血痕。
她也不哭,还忙着去检查小马驹的伤势,看她抚摸着马头不住安慰,那小马驹也咻咻吐着鼻息,像是在给予回应。
郁宛扭头对皇帝道:“瞧瞧,养出感情了吧?”
乾隆:……真是个好额娘,一点都不关心孩子的伤呢。
乾隆却是个女儿奴,赶紧让李玉去传御医来,他自己则亲自背着女儿回帐篷里,怕打来的水不干净,直接拿他带来泡茶用的玉泉山水清洗伤口。
郁宛:……是得快些,要不然伤口都愈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