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髓皱了皱眉,祂看着北恒逐渐变得透明,心情在好几种极端之间反复跳动,极有可能冲动到暴走。
而北恒像是没注意到祂的心情一样,转身看向窗外,道:“到了【溺水】,你们都聚一聚吧,多交流,很多矛盾都能解决。”
说着,他又转眸看向脑髓,眼神透着温柔,道:“因为,你们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脑髓忽地一颤,刚刚的几个想法顿时消散,随之而来的是心中爆发的喜悦。某种意义上,祂们都认为自己存在本身就是为了取悦母亲,因而没有比这份肯定更让祂们激动的了。
虽然里面还包含了其他同胞。
脑髓不觉思考一刹,反应慢了一拍。然而没想到,就是这一拍的时间而已,北恒的身体就忽然侧倒,意识离开了【温情人间】。
脑髓搀扶着剩下的空壳,心情一时难以平静。
几秒后,祂立刻警觉起了一件事,尽管母亲说了刚刚那番话,但母亲实际上是什么意思呢?母亲到底……对他们、对外界的祂们有着什么想法,会不会……
想到某个可能,脑髓面色顿黑,周身的神性力量都几乎暴走。
“应该不可能,按照母亲刚刚那么说的话。”祂低着视线,脑内仅想着这件事。
然而下一秒,令祂意想不到的异变突然发生。
这个几乎不可能被发现的隐秘地突然被某个视线锁定了。
对方勃然大怒,带着同样暴怒的同胞瞬间压制登场。
脑髓的反应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