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陆惊鸿还没起床,他就已经没人影了。
晚上等陆惊鸿快睡了他才回家。
陆惊鸿主动找他聊天,也被他搪塞了去。
雾都的夏天昼夜温差很大,夜里总会猝不及防地来一场小雨。
望着盛世召在夜雨中匆匆进入香园的身影,陆惊鸿若有所思。
“惊鸿,你在想什么?”坐在陆惊鸿的男人开口道。
这人名叫费延初,是陆惊鸿的同门师哥,眉眼温润如玉,说话不紧不慢,声音如沐春风。如果陆惊鸿是冬日积雪,费延初则是春日里的旭光。
陆惊鸿不答反问:“师哥,我待人处事有时候很刻薄吗?”
“没有啊。”费延初笑答。
一旁的程叔顺着陆惊鸿的目光,瞬间明白了这话的意思,答:“青春期的人心思都比较敏感,情绪反复不定,先生不要多想。”
“为什么养个徒弟就这么难。”陆惊鸿叹了口气,喃喃自语:“不知道他最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程叔笑了,说:“世召这孩子好面子,和他爷爷简直如出一辙,先生还是要多担待,多接纳。”
这话让陆惊鸿忽尔想到,那天自己当着全班人的面,调笑盛世召肚子里没墨水一事,寻思着可能是这话伤害到了盛世召的自尊,又总是当着程叔的面用竹条抽他的手板心,确实有失他的颜面。
于是,陆惊鸿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休闲西服,说:“我看盛世召身上的衣服都洗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