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乱步的下颌微微扬起,子弹划过的浅痕渗出浅淡的红色,他嘴角溢出温柔的笑容,明显是对琴酒做出选择而感到喜悦。
右眼纱布渗出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沿着下巴滴落在他脖颈处同样是红色的围巾上,绽放出更深的血色的花纹,他继续问道。“你要怎么选?”
琴酒面无表情的脸上毫无动容,□□在他手中转动着,他忽地抓住枪柄,对着身后射了两枪。目光始终没有从乱步失血过多的脸上移开,子弹却准确的命中追击过来的另外两辆车。
“轰——”车辆爆炸产生的火焰升腾,他大步走到乱步的面前,俯视着他带着笑意的一只眼睛,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声叹息传递到嘴边。
他没有正面回答江户川乱步的答案,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上车,这里很危险。”
乱步轻车熟路的坐在副驾驶上,“伏特加呢?”
琴酒冷冷的瞥了一眼他,“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少去管别人的死活。”
“说说,你的计划还有眼睛上的伤。”
乱步熟练的从保时捷前方的暗柜里拿了几张干净的纱布捂住眼睛,他疲倦的靠在座椅上,隔了一会才缓慢的说,“清水泽死了。”
“我知道。”琴酒冰冷的回答,他看了一眼明显有顾虑的事欲言又止的江户川乱步。“我接到了命令,在十点前去指定的庇护所召开紧急会议。”
乱步仰头注视着他,“现在已经过了时间,你没去?”
“是。”
“他们会把你当成叛徒吗?”
“啧。”
“我拿到了父母留下的东西。”他声音格外的轻,轻到琴酒差点就错过了这句话。他此时的状态像一名饱经沧桑的老人,呈现出的状态完全是对事物的苍白感,好似随时都会这个世界消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那样。
“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