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累太累了,一颗心仿佛时时刻刻浸在冰窟窿里,亟需要一丝温度。
犹如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她喉中干涩,说道:“太皇太后要你的命,本宫逼你发毒誓,安……她的心,事后难过极了,想着你若无后,我陪着你一起便是。”
“可是,你还是不管不顾的走了。”沁嘉深深吸了口气,想起那天萧容昶甩手离去的决绝,对蛊虫的憎恨又多了几分。
“你不要我,我也将你忘得干干净净,我们两互不相欠,再无瓜葛。”
一念之间,蛊虫感觉到威胁,开始侵蚀他的意念。
沁嘉深吸了口气,压下那股不受控制的欲念,感觉抱着自己的手臂收紧,挣扎了下:“放开,想勒死我么。”
“当年,孤看你年纪小,而自己又是个粗人,不舍得碰你,好不容易等你长大一岁,最后又因为那些事生生错过。”蓝夙微微放松了力道,语气珍而重之道:“嘉儿,我们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好不好。”
感觉到她的挣扎,呼吸急促道:“只是先试一试,孤保证绝不碰你,若你当真对我无情,孤绝不再纠缠。”
“嘉儿,给孤一次机会,也好让你看清,自己心里到底喜欢的是谁。”
纵使面对千军万马不曾蹙眉的铁血男儿,此刻紧张得像个孩子,眼中锋刃尽敛,唯剩一片赤诚。
过了良久,直到耳边传来极轻的一声,‘好’。
他闭了闭眼,手抚过她的脸,终于放松了情绪。
“蓝夙,我想,现在取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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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庆元帝躺在珠帘后的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张狐裘,仍止不住的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