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雀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就这几日,不知把人折磨成什么样儿。
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绪,只怪自己治下不严,才让这丫头闯下弥天大祸。
“奴婢不怕死。”欢雀头重重磕下去,脑门上霎时鲜血淋漓:“奴婢只是不忍看长公主与不爱的男人共度一生。”
她自幼崇拜长公主,只愿殿下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啪’的一声,迎面一个大耳刮子,她左脸上立时出现几道红痕,细嫩的皮肉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蠢货。”沁嘉面色冷厉,瞥了眼窗外:“还不带我去找人。”
转到隔壁,却看见更加让人头疼的一幕。
陆含章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坐在床沿,手里正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往胳膊上狠狠刺去。
显然,他是在用这种极端的法子,来摆脱药物的控制。
看见欢雀和沁嘉一起出现,他脸上浮现出几分歇斯底里的愤恨,突然间朝她们猛扑过去。
欢雀虽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奈何男女力气本就悬殊,陆含章又是豁出命去的路数,一时难分输赢。
“统统给本宫住手!”沁嘉简直要疯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萧容昶何等精明的人物,若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婢女在背后搞鬼,必会抓住把柄大肆弹劾,往后她还有何颜面监国理政。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轰然一声,门板被人一脚踹开。
她甚至都没看清对方怎样出手的,那两人就被分别撂倒在地上。
萧容昶捡起地上的匕首,面色铁青的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