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清漪听见她这话之后也不端着仪态,随口轻笑道:“可不是呢。谁能想到,一个早对主子没用了的细作,能被他相护至今。”
“确实稀奇。”江霜寒目光暗了暗。
“主子说,若你要回宫,我必竭尽全力帮你。”
江霜寒突然转头看向柴清漪:“你喜欢他?”
柴清漪愣在了原地,她扯起唇角:“谁?细作谈什么喜欢不喜欢?哦对,你不一样,你是有过喜欢的。”
江霜寒没理会她的绵里藏针,自顾回忆道:“既然如此,你如今还留在大将军府又有何用?在皇上眼里,你只是一枚废棋罢了。”
柴清漪闻言往前走了两步:“主子有多忌惮大将军,你应该感受最深切了。他怎么会安心大将军安稳度日呢?”
“正因为太过忌惮,才不会留下一个招摇又无用的细作在大将军府。”江霜寒转身看向柴清漪,“不然皇上是觉得一个夜里连大将军的面都见不到的人能帮他什么吗?”
柴清漪还要说话,却听见江霜寒道:“你不是为皇上效力的,你的主子另有其人,皇上不过是你的一时之主。”知道柴清漪不会说出来自己背后的主子,所以江霜寒没问。
柴清漪浅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霜寒没说话,窗外的东风席卷着雪粒往房间里飘,烛火忽闪了几下,房内明灭几番。她连咳了几声,将窗户关上了。
“皇上也没说要你送我出去,是你自己,不,是你身后的人想要我回宫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江霜寒背过窗户的方向,正视着柴清漪。她目光锐利时,叫柴清漪一度怀疑方才看到的孱弱背影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