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不值得,臣自己说了算。”
“有意思。”赵易珣笑着点了点头,“她确实在朕这里,不过,你既要带她回去,也总得问问她的意见吧?”
薛烬看了赵易珣一眼,似乎觉得他这个阻拦太过莫名,却也笑了一声:“自然。”
赵易珣看着薛烬胸有成竹地往朝清殿的方向走,挑了挑眉,走在了薛烬的后面,对两人一会儿的对话颇有兴趣的样子。
江霜寒在赵易珣匆匆离开之后心便不定了,她总觉得赵易珣方才匆匆过来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江霜寒心绪多的时候便喜欢画画,这个习惯是在沂水的时候养成的。
虽说她在的那几年沂水一直没有大的动乱,赵暄玉还是时不时得带兵出去一趟,他很少带她出去,他带兵离开之后,她就留在营地里一边描摹着他的容貌一边听着远处的战鼓声和马蹄声等着他回来。
方才那幅画没画好,加上赵易珣打扰,江霜寒没犹豫一会儿便重新找了一张纸画。
从前赵暄玉总是对这个问题很疑惑,分明见的最多的是他在沙场上穿着银色盔甲的模样,这样的形象却很少出现在她的画中。她画中的赵暄玉多是着儒雅大袖,不像征战沙场的将军,反而像是浸了墨的文士书生。
那会儿江霜寒没直接回答过他的疑惑,后来相处得久了,赵暄玉约莫是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没再问过。
若非生在皇家,成了临泽王,若非面临的是大燕风雨飘摇的江山,他都不会身在沂水,成为一颗被守边束缚住的棋子。
这一幅画是她来了这朝清殿以后画得最顺利的一幅画,笔尖落在眉眼处,不等她将那人的神态点出一二,门声便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