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还学过画画?”池山出声问道。
江霜寒笔下一顿,猛然抬头,此时池山已经站在营帐之中了,她生硬地“嗯”了一声。
池山想了一下,勉强将她的反应解释为害羞,大将军已经去了几日没有回来,她一个人守在营帐之内,回想起那日江霜寒看着薛烬的深情目光,他觉得江霜寒一定是思念薛烬了。
“北狄难缠,不然大将军也不会在这地儿滞留这么长时间,上次交锋虽说是胜了,但也只能说是惨胜,不过他应该待不了多长时间了,再不回去,恐怕就回不去了。”池山想着,叹了一口气。
江霜寒记起京中的传言,倒也确实,再耽搁几日,只怕京中那些看不清形势的老匹夫就要按着大将军的头说他起反心了。
池山说这话也没有指望江霜寒能听懂,只是安慰她两句,薛烬很快就会回来的。
但眼前的江霜寒始终是神色淡淡,池山想同她多说两句话只好从打听她的来历问起,于是江霜寒将那日跟薛烬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池山发现,江霜寒好像并不是故意不愿意理人,她好像是真的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要说唯一在意的事情,好像就只有薛烬和从前的家人了。
“你竟然还唱过戏?”池山大致猜过江霜寒的来历,其实不怎么出他猜测的范围,只是见惯了她冷脸的样子,不太能将自己从前见过的戏子同眼前的女子形象联系到一起。
“小时候在戏班子长大,后来戏班子倒了,便没去过。”江霜寒语调自然地说起这件事情,一点儿不以之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