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是跨坐在仆人的肩头,挥着手喊道:”盛家姐姐!今儿你打头阵,明儿我也来敲登闻鼓!给我的娘亲也讨还一个公道。“
少年说着话,泪便涌了出来,瞧上去甚是可怜。
烟雨只在中元节那一晚见过他,此时认了出来,心中一阵暖流涌过,她微微向着门外点了点头,再度转向了杨维舟。
杨维舟知今日的案件事关重大,顾以宁尚在后堂整理证物,必要打起精神,只是这一百杀威棒,倒叫他作了难。
他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喝道:”盛烟雨,你的诉状本官已看过,今日再问一次,可是要状告亲父。“
在场诸人都将目光落在了烟雨的面上,或关切,或唏嘘,或冷眼旁观。
盛实庭眉间笼了愁,心下却气定神闲。
一百杀威棒,便可叫你开不了口,一句状词都说不出来。
烟雨道了一声是,忽得将视线落在了椅中得盛实庭,唤了一句盛大人。
盛实庭缓缓抬起了眼睛,似有不解。
杨维舟并不喝止,只冷眼看过去。
烟雨看向盛实庭,嗓音冷静而温和,“盛大人,你可认我是你的亲生骨肉?”
这一句问话实在离奇,盛实庭猝不及防,心头千回百转的,到底是定下心神,缓缓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