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他又低落了: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娘子又有一次毫不犹豫地把他给甩了,末了还打发了他五两银子。
可惜他这两日就要启程,若是不能将她拐回范阳,那下回见面就不知猴年马月了。
梁东序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酸楚,只等着手下人来报她的消息,可没过一时,那屠香茶就来赶他:“公子,你这门前围的全是人,还叫我怎么做生意?快走吧。”
于是他只能讪讪地出了广济堂,在门口晃悠,香茶又来赶他:“公子,你离远些,瞧病的人还是不敢来。”
梁东序觉得很悲哀,只好往那巷子外的树下坐了,没过一时,长随祝东风便来报:“属下去问了昨儿值夜的侍卫,都没见着娘子的踪影。”
梁东序气恼地喝了半盏凉茶,阴沉着脸道:“一群废物。”
祝东风觉得很委屈。
昨夜王爷在广济堂里,门前只留了几个侍卫,暗卫蹲在树尖房顶,只盯着正门,可谁也没瞧见娘子从哪里出去的。
梁东序觉得要想得知娘子的下落,还是得着落在广济堂的大夫屠香茶那里,这便赔着笑脸又上门。
屠香茶正在给一位老妪瞧病,见他来了眼皮子都不抬,冷着脸说不知道,“公子可别问我,你们二人昨夜在我这儿鬼哭狼嚎的,吵得我搬去了后院儿,一宿没怎么睡,今儿瞧病都没精神。”
她撇得一干二净,一句话说的梁东序又是尴尬又是酥麻——说到底她昨夜该是满意的吧。他委委屈屈地坐着,脑子里千回百转的。
她不喜欢他什么呢?她昨夜说她对他只是见色起意,是不是说明他还是有那么一星儿相貌上的优势?到底是哪里有缺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