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去看青缇洗衣裳。
到了晚间用罢了晚餐,斜月山房各有各忙,顾南音坐在窗下就着灯为烟雨做衣裳,窗外得天光黑黯黯得,灯火不甚明亮,顾南音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烟雨缝着手里的小玩意儿,缝一会儿就抬头看一眼娘亲。
“娘亲,您今天是不是有点儿不高兴啊?”
顾南音有点儿惊讶,搁下了手里的衣裳,说了一句没有,“你怎么会觉得娘亲不高兴呢?是不是娘亲说了什么,叫你不舒坦了?”
烟雨摇了摇头,觉得心里的确有些不舒坦,却不是因为娘亲。
“我就是觉得,您坐在哪里的样子,让我觉得有点儿孤独。”
顾南音闻言,当真是有点儿讶异了,她抬手摸了摸烟雨的头,开始反省今天是不是情绪外露,吓到了女儿。
“是不是娘亲没凶你,你不习惯了?”她逗了一句烟雨,眼眉带着笑意。
烟雨看娘亲开玩笑,这才放下了心,点点头,“嗯,我已经习惯娘亲凶巴巴的了。”她把脑袋往娘亲的手心蹭了蹭,撒娇说,“今晚我想同娘亲一起洗澡,我想用您那个玫瑰花味的皂角。”
顾南音失笑,拿手指点了点烟雨的额头,站起身来打算去准备,“那有什么好闻的?你爱用就用去,好像娘亲不给你用似的。”
烟雨托着腮,瞧着娘亲忙忙碌碌地背影,小声儿说了一句,“娘亲,谢谢您。”
顾南音正吩咐青缇烧水,听见后头女儿像说了什么话,这便回头问道,“濛濛说什么?”
烟雨眼眉弯弯,摇头否认,“我说啊,您近来好像胖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