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直到嘉靖十七年,兴献帝被追尊为“睿宗知天守道洪德渊仁宽穆纯圣恭简敬文献皇帝”,并将兴献帝的牌位升袝太庙,排序在明武宗之上,改兴献王墓为显陵,大礼议事件至此以明世宗的胜利最终结束。
嘉靖朝大礼议之争,本质上其实就是外藩入继大统后,没有根基的少年天子,争夺朝堂控制权的斗争,这场“大礼议之争”,既不关国家的存亡,又不关百姓的福祉,却争了十几年,甚至动摇了大明国本。
根本原因就是君权的争夺,后来嘉靖真正亲政后,最终惨胜,也标志着他终于夺回了本就该属于他的皇权。
外藩入继大统的少年嘉靖都能跟大臣争的头破血流,而如今这位中兴明主,又岂会在这种大事上退让?
偏偏这位绍天帝之威,真如日月当空,威势无两,朝中又尽是天子心腹,所以有几个还会站出来争?
争的当然也有,但他们的声音却根本传不出去,完全被掩盖住了。
“不愧是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连一代天骄成吉思汗,都能说只识弯弓射大凋,这份霸气,当今天子确实当的起。”
别看这位起兵才几年,皇帝还没当满五年。
但是论皇权的掌控,论其专制,那估计就是朱元章都得说一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生可畏。
至于大明其它十几位皇帝,宣德正德看了要流眼泪,嘉靖万历看了能羡慕的眼红,崇祯更是得羞愧的再上吊一次。
他们哪一个,要是有朱以海一半的这种掌控度,也不至于说什么几十年不上朝,甚至连打了大胜仗,结果被文官说只砍了几个蒙古鞑子脑袋,更别说崇祯那样满朝文武都欺他骗他的情况了。
四公子有些落寞,给这样的圣天子做臣子,其实是有些憋屈的。
“哪天离京?”方以智问。
“后天吧,一起?”
“好,那就后天一起去青岛乘船。”大家突然没了聊下去的兴致,放下茶杯起身离开茶楼,各自离去。
在那喧闹的街头,脚步甚至都有些沉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