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叟果然震惊:“两位贵人是兄妹关系。”
自己的这条画舫可是专供给男女情侣的,里头的布置……
贺兰桀环住她腰,不疾不徐地微笑解释:“是情哥哥,老者莫误会,开船吧。”
“嗳。”艄公一脸“懂了”的神情,便什么话也不说,去拿桨去了,“郎君和夫人放心,老叟的船摇得是数一数二的,特别稳当。”
他再一次强调“稳当”。
真是很难不令人想歪。
难道男人之间都心照不宣地能对上某种暗号?
崔莳胳膊肘捅他胸腹,咬牙:“什么情哥哥,你还要不要脸了。”
可惜大晔圣人这三年以来痛定思痛,反省己身,早就明白了,追求女人的时候脸面是最没用的东西。
贺兰桀握住她造作的小胳膊肘,对老艄公颔首温和地笑道:“是了,稳当一些好,家妻不爱颠簸劳顿。”
“……”
她是他的妻么,充其量也就是个妾!
说谎不打腹稿,奸诈卑劣好色之徒狗皇帝。
贺兰桀待要哄她进舱里,崔莳扭扭捏捏不肯去,贺兰桀柔声道:“好我错了,阿莳,等会你打我踹我都可以。”
崔莳竖着耳朵,听那老叟好像在笑,她睨向甲板上的艄公。
那艄公连忙红了老脸别过头去,却拉长了声音道:“郎君,等会儿到了人多的地方四面都是响儿,你们干什么都没人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