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善解人意地劝诫他:“殿下在外边有要事,白日里可以不必来倚梧殿……以免,引人注目。”
贺兰桀应该比她更明白倚梧殿现在不能为人注意。
但男人听了这样大度宽容的规劝并不买账,沉了沉脸色,道:“你如此,孤怎放心。”
说着,他非但没有离去,反而还顺理成章地脱去了外裳,歪头躺下,睡在了崔莺眠的外侧,她的眼珠瞪得如铜铃,觉得这男人真不好拿捏,他又伸过手掌,滚烫的温度瞬间贴住了她正阵阵作祟的腹部,缓解她的坠胀疼痛感觉。不得不说,在他那么渡了热力按摩几下之后,确实没那么疼了。
崔莺眠知道他是不会再对自己作甚么了,放松了戒备,索性闭上了眼睛。
反正他将自己掳来,也就是做一个可供揉捏的玩物,现在她自己也答应了他做他的禁脔,没什么可矫情的。只当自己是从那业的行首,自甘堕落便罢了。
她没有提避子汤的事,正如行首也不会去质问她伺候的人为什么不愿让自己留下子嗣,答案说穿了很不体面,白白戳人的脸。
贺兰桀耐心地等待她睡着,才坐起身,替她掖了被,转身扯落另一侧的帘幔,便步了出去。
回到明光殿,听说勤妃派人来问过了,怎的流觞宴推迟,举子今日未能入宫,贺兰桀派人去回了一声,不愿令母妃疑心是美色惑人,答复是因自己昨夜受凉所致,今日感到鼻塞,恐人前失仪,故而延迟了流觞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