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宽敞、美丽的圆形房间,充满了各种滑稽的小声音。细长腿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稀奇古怪的银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墙上挂满了昔日的男女老校长们的肖像,他们都在各自的像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上面放着那顶分院帽。

哈利本想走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许是再次试戴一下这顶帽子,试着去听取它的第二次建议--只不过被阻止了。

达尼尔塞给他的那条银白色的蛇,正在他的兜里探头探脑,热情的跟哈利搭话:“这里是哪里?帅哥呢?”

哈利不动声色的把这条傻蛇的脑袋往兜里按了按,只是她似乎并不愿意这样,又顽强的抻出头来。

“干什么这样摸一位淑女的头!”她抗议着:“这地方可真奇怪,不过也很好玩的样子……哦!等等!那是什么东西!”

她尖叫起来,蛇信嘶嘶的冒出来,惹得哈利赶紧看过去,与此同时,他听见了一个奇怪的窒息般的声音。

在门后一根高高的镀金栖枝上,站着一只老态龙钟的鸟,活像是一只被拔光了一□□毛的火鸡。哈利盯着它,那鸟也用愁苦的目光望着他,同时又发出那种窒息般的声音。哈利觉得它看上去病得很重。它的眼睛毫无神采,而且就在哈利望着它的这会儿工夫,又有几片羽毛从它尾巴上掉了下来。

“它太丑了!太丑了!”小蛇还在尖叫:“该死的!我的眼睛!我甚至都不想吃掉它!”

哈利心想,就算你想吃,我也不会让你动邓布利多的鸟的,即使它……等下也许就会死在自己面前。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鸟全身突然着起火来。哈利惊恐地叫喊,后退着撞到桌上。他焦急地环顾四周,指望能有一杯水什么的,可是没有看见。与此同时,那只鸟已经变成了一只火球;它惨叫一声,接着便消失了,只剩下地板上一堆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