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听南枝提过陆姑娘有摄人心魂的本事,说她只瞪了一眼,就让楚夫人把她所做过见不得光的事尽数吐尽。
以前他还觉得南枝夸大其词,现在他是彻底信了,不然为何他会脑子一热,便答应陆姑娘把太傅私库的银子全部交出来同她一起做生意。
这段期间他按照陆姑娘的指使,盘下呈祥布庄隔壁的珠宝铺和瓷器铺,又高价雇来了几个专门做珠宝和瓷器的师傅按照陆姑娘的要求做出一批首饰和瓷器。
他当时忍不住出言提醒陆姑娘,京城内把珠宝和瓷器经营好的都是一些百年老铺,她请来的几位师傅技艺是不错,可是若想靠珠宝和瓷器在京城盈利,必先赔上十几年的钱来买资历。
陆姑娘不仅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还把铺面上货品的价格定得其高,足足比市面上同类货品的价格高出三倍有余。
除非陆姑娘站在新铺门口施展她的幻术,让进了铺面的人都看不见价格,否则···这两个铺面注定要赔得精光。
陆明悦听不见张忠的心声,此刻她正躺在新宅的矮塌上,面上敷着珍珠粉,只露出两个水汪汪的大眼,就连嘴上都涂抹了滋润唇部的油膏,伸出细白纤长手指露出她这段日子养出的指甲,让南枝涂抹上蔻丹。
今日她收到了太傅的书信,太傅信中提到乌轲王已经同意退兵,他会在闽南稍作停歇,处理完手头的事后即刻归来。但恐怕不能赶回京城陪陆明悦过花灯会。
如此也好,她正好可以在太傅回来前把店铺亏空一事解决。前几日她给周亲王书信一封,信内指明她在作画时陷入瓶颈,想向周亲王请教丹青技法,望亲王有时间到太傅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