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的人最会见风使舵,陈灵姿对此也不奇怪,她问江月盈:“你觉得如何?”
“我还能觉得如何?”江月盈还是那抹淡淡的笑,“没有了这个孩子伴身,又背上不详的莫须有罪名,我现在跟个弃妇又有什么区别?”
她倒是看得明白,但陈灵姿依旧劝她道:“你是个聪明人,眼前这些都不重要,且将身子养好,日后再做打算吧。”
“日后?”江月盈长长舒出一口气,“我还能有什么日后?”
可见她是灰心了,也不知是因为那个孩子,还是因为皇帝。陈灵姿不问,只宽慰道:“你别多想了,保养好自己才是正经。”
江月盈盯了她:“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我们其实并无什么往来。”
陈灵姿看了眼陈妙仪:“当初你曾为和亲一事去向皇上争取,我十分感谢你。”
江月盈摇了摇头:“我那并非是为了你们,那只是我的一点私心。”
陈灵姿道:“无论你的私心如何,只是在那时候敢站出来说话,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江月盈看了她半晌,终于不再笑得讽刺,她说:“竟是我看走了眼。”她眼中闪着一点光亮,“若是还有机会,我很想与你把酒言欢。”
“会有的。”陈灵姿笑,“你好生养着吧。”
离了延嘉宫,陈妙仪终于开口了,她说:“没想到她竟灰心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