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怕第二次面对那样的结局。
虽然知道她的恐惧,祁衍却无法给她承诺,伸臂将她扯进胸口,“棠棠,你是不是不想朕去边关和西戎打仗?”
他和将军们讨论西戎军情从不避讳她,她那么聪明,定然感知了那场即将到来的终极之战。
连棠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汹涌的泪水洇湿他的锦袍。
四宝斋的事安排妥当,连棠担心祁衍在皇宫和侯府之间来回奔波太辛苦,从法恩寺回来的当晚就随祁衍回宫。
因为在宫外耽搁的时间有点久,回宫后祁衍直接去勤政殿处理政事,直到子时还没去栖棠阁。
连棠让全盛提着软糕和热牛乳,踩着月色来到勤政殿。
祁衍看到她,很惊喜,食完她带来的吃食,批完最后几本奏折,他带她歇在寝宫。
皇帝的寝宫就在勤政殿的后面,修建的宽敞轩宇,富丽堂皇,硕大的龙床金玉打造,轻纱幔帐,铺着的被衾软薄暖和,泛着光泽。
祁衍以前不是睡在揽月阁就是在勤政殿寝殿,今日倒是第一次宿在正式的寝宫。
冬至是寒冬的开始,白日两人又在室外待了很久,常福贴心的备好驱寒的热汤,建议泡澡去去寒气。
祁衍领着连棠走进浴殿。
之所以叫浴殿是因为皇帝沐浴的地方竟然足足占了整个西侧殿,看大小,竟比温泉行宫的汤泉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