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棠命随身的侍卫在古树边下铲,很快就挖出了几个酒坛子。
祁芸眼睛晶亮,“这就是当年我和父亲在这里埋的桃花酿。”
她小心翼翼的用手中的帕子擦去酒坛上的浮灰,解开麻绳,直接打开了酒坛,香味扑鼻。
祁芸转脸对贴身婢女道:“把酒杯拿过来。”
连棠轻笑,“你连酒杯都提前准备好了?”
祁芸顿了一下,讪讪,“我迫不及待想与你分享父亲酿的酒,这个桃花酿,是女子喝的甜酒,不醉人。”
说着话,宫婢拿过来两个红色的玛瑙杯,两个杯子长得一模一样,分不出彼此。
祁芸亲自抱起酒坛子,往杯子里倒满酒,而后谨慎的把其中一杯递给连棠,自己取了另一杯,“棠棠,谢谢你陪我找到父亲埋的酒,我先敬你一杯。”
连棠看了一眼杯壁,伸手把两杯酒同时从祁芸手里接过来,放到草地上,道:“人都说父母之爱子为其计深远,今天看到这酒,我就能想到奉贤先太子生前多么疼你,喝他酿的酒之前,咱们先对着这颗古木拜一拜,就算是拜先太子了。”
祁芸被她说的热泪盈眶,想到父亲还活着时,他们一家人在东宫的好日子,她哽声,“好。”
酒放在前面,两个人齐齐转身,宽袖常服铺在草地上,交叠在一起,连着磕了三个头,两人才作罢,而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连棠点头,“果然是父亲为女儿准备的及笄酒,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