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白眼睛亮了:“那我又多学到了一点东西!”
然后感慨:“同族,你会的东西真的好多哦!”
再过往无数年里,时九澜都是挑感兴趣的学,因此学比较杂。
“不多。”
然后把时空扭曲的画面定格在静华寺。
泽白呆在何舒仪的口袋里,探出了一个头,在外面泽白都不会张口说话的,只会啊呜啊呜地叫
何舒仪听得懂,大约是做过兔子,点亮了兔语这门语言天赋。
泽白主动安慰:“呜呜呜呜呜呜呜。”妈妈你放心好了。
“呜呜呜。”没事的。
何舒仪摸摸崽的头,毛绒绒的,还很软:“我没事。”
然后,她找到了静华寺,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急着找人,一下没注意。”
穿着道士服的男人微微一笑:“没事。”
何舒仪抬起头,这个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也愣了一下。
为什么会感觉有点熟悉?
何舒仪忽然有点胆怯,好奇怪,为什么她会突然有这样的反应?
“不好意思,先生,我想问一下……这里有一个叫阿觉的人吗?”
“先生?先生?”
男人忽然问:“这个叫阿觉的人没有姓氏吗?”
何舒仪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还是如实回答:“没有。”
男人又问:“他是你什么人?”
何舒仪:?
这个人为什么看起来有点激动,还有点期待?
“先生,为什么要问这个?”
男人:“因为这个人是我的朋友,他跟我说,他有一个妻子,叫小仪。”
何舒仪怔住了。
小仪……
那不就是……她之前的名字吗?
男人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想要亲近的心思,他不能对妻子以外的人亲近。
这是他答应过的妻子的,绝不能对外面的女性有别的心思。
“所以我需要问清楚。”
何舒仪的心跳忽然加速,她看着这个人:“那他现在在哪里?先生,你的朋友在哪里?请一定要告诉我,因为……”
“因为……小仪是我的朋友,她拜托我找一个叫阿觉的人,她、她没有空,所以特地嘱咐我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她紧紧望着他:“先生,你既然是他的朋友,拜托你告诉我。”
男人:“你是小仪的朋友?”
何舒仪:“对,小仪有一个儿子,叫泽白。”
男人确定了这个人就是妻子的朋友。
泽白在口袋里有点闷,从里面冒出头:“啊呜……”妈……
男人瞬间呆滞。
这绝对就是他的崽,他不可能听错的,他的崽就是这样说话的。
那她……
她就是他的妻子。
眼前这个明丽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
他要穿越过去陪伴一生的人。
何舒仪把自家崽抱出来:“闷到你了,其实你可以伸出头来的,现在出来透透气吧。”
泽白乖乖的呆在妈妈的手心:“呜呜……”
何舒仪颠了颠,迟疑:“你是不是重了?”
“以前好像没有这么重的。”
她记得她养崽养了很久都没有重,怎么现在抱起来好像重了不少。
泽白:诶
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呜呜呜。”没有吧。
何舒仪现在心情也好了很多:“看来妈妈把你养的很好。”
“我一直以为你是养不胖的,没想到是养的人不对。”
所以,果然还是老一辈才能养的好吗?
何舒仪想起了宠物视频里胖乎乎的小动物,每一个都是被奶奶养得肥肥胖胖的。
泽白反驳:“啊呜,呜呜呜”我不胖。
何舒仪忍住笑意:“是,是,你不胖,你只是变壮了。”
然后听到有人喊……
“小仪。”
何舒仪:?
她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人不可能认识自己,更何况她从来没见过他。
“先生?你是不是喊错人了?小仪是我的朋友。”
男人非常认真:“我不可能喊错的,你就是小仪。”
“我是阿觉。”
何舒仪顿住,并没有选择第一时间相信:“阿觉不是你的朋友吗?怎么突然之间你就是阿觉了,先生不觉得这太荒谬了吗?”
男人说:“我叫顾觉,当时我变成了一只兔子,娶了一个叫小仪的妻子,我告诉她,我叫阿觉,我们有一个儿子,她怀了孩子的时候,我问他你想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她看着月亮,说,那就叫泽白吧,福泽百年,健康平安。”
“有一次,她不小心崴了脚,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我给她找了一种草药,不太熟练的给她包扎着。”
“她总喜欢在夜里偷偷的哭,她以为我不知道,但是我没有告诉她,她每一次哭的时候,我都在她后面看着。”
“还有……”
顾觉一点一点的补充生活里的细节,甚至是一些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相处日常,悄悄话,一字不落。
几乎是那个时候,何舒仪就已经确定了,这个人就是她的丈夫。
绝不会错。
“……不用再说了。”
“我信了。”
“你就是阿觉。”
顾觉抿唇笑着:“我以为还要再多说点,你才会相信我是阿觉。”
何舒仪看着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又想起了他还是兔子的时候,那么熟悉:“在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相信了,你就是他。”
“阿觉,我找到你了。”
顾觉看着妻子,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都是他的妻子:“我也是。”
“我以为要穿越回去才能够找到你,但是如果能够回去,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我们现在应该找一个地方坐下再聊,你饿了吗,饿的话我们先吃点东西,以后还有很多时间能够说话。”
何舒仪答应了:“好。”
他们订了一个包厢,一边吃一边聊天。
顾觉也把他的秘密说了出来,他说他是人,他只是变成了兔子,原本并不打算去妻子的,但还是爱上了何舒仪。
克服了种族障碍,娶了她。
何舒仪也把她的秘密作为交换,说了出来。
一时间两个人都非常的感慨,两个正常人穿成了兔子,结了婚,生了孩子,结果两个人都是人,而不是兔子。
然后看向了他们唯一的孩子,泽白,真实的小兔子。
泽白:……
还在消化消息中。
他试图总结:“所以说,你们两个都是假兔子,只有我是真的。”
结论就是,他爹是人,他娘也是人,只有他不是。
顾觉沉吟:“某种情况上来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