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之时,他倒是激动起来,显然忿忿不平,憎怨那些个办事不利的官差。
听完后的周承景脸色显然更黑了,谢锦棠连忙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
周承景有些郁闷,他自以为一手遮天,但这背后依旧有人搞小动作,待出去后定要彻查此事,但眼前这人为何会知晓如此多,这不禁让他多了一丝疑虑。
下一秒,那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略有些腼腆的笑着说:“其实,这些我都是听那些被抓进来的嫌疑犯说的,至于是真是假我也不知晓。”
如此,他怀疑的心才放下。
“官府之人当真没用,连个江洋大盗都抓不到,尽抓一些无辜之人。”君拂忽然冷嘲热讽的开口,眼中尽是讥讽。
“话也不能这么说,实在是这江洋大盗狡猾,何况,若是被抓到,那些被盗了不义之财的人定会因此着急,说不定便是他们在其中阻拦。”闻此话,书生竟摇摇头对他的话表示不赞同,摸了摸下巴,还特别认真的分析了一番。
此话确实有道理,那些人说不定就是朝堂的蛀虫,江洋大盗若是被抓再供出这份名单,官府定会下令彻查到底,说不定就会牵扯出那些肮脏事,不义之财的来源,都说了是不义之财定是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也难怪会瞒着周承景,说不定就是那些蛀虫干的,若不是此趟牢狱之旅,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老人家继续躺回床上,好不自在的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得,此事自有官府之人去操心,咱们这群被关进来的犯人瞎操心个什么劲。”
紧接着还安慰他俩:“你们夫妻二人也别太过担心,依照往常的经验来看,过个四五天就能被放出去了。”
“林叔此话有理。”书生赞同的点点头。
“呵,靠官府?怕是下辈子也别想抓到人了。”君拂却阴阳怪气的说。
不知为何,谢锦棠只觉得这人对官府的人有莫名的敌意,难不成便是因为无故被抓进来就此对官府的人都产生敌意了?但直觉告诉她,没这么简单,否则这人也太小肚鸡肠了吧,所以里头肯定还有她不知晓的事情。
不过,他这话也算有点道理,这群人压根就没用心去抓人,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无辜之人被当成嫌疑犯给抓进来了。
“小兄弟,你倒也不必如此敌视官府之人,这世上有清官便有奸臣,说不准陛下都不晓得此事呢,听闻咱们陛下是位有贤之士,定会将此贼人捉拿归案。”书生听不得他如此诋毁官府之人,涨红着脸反驳,一本正经的说,说起陛下时那一脸的崇拜简直没谁了。
没想到在牢里还能听到赞美周承景的,看来他确认有将这个国家治理的不错。
不过这人猜的也真是准,此事确实不知晓。
再看周承景的反应,似乎有些小小的羞涩呢。
“啧,那你说你是如何被关进来了,瞧你那副柔弱的身子骨,别跟我说是犯了罪。”君拂冷嗤一声,漫不经心的质问道。
说起这个,的确,他是被冤枉的,这不,书生再度涨红了脸,想反驳却无从下嘴。
君拂眼底满是讥讽与不屑,再度冷嘲热讽,冷不丁的质问道:“没话说了吧,是否有罪全凭他们一张嘴决定,这样的官府要来何用?”
呵,都烂的不成样了竟还有拥护者,倒也正常。
旁边的夫妻俩听着两人的辩论,一时之间不知作何感想。
她知晓,周承景一直以来都想做一位明君,也是时时刻刻朝这个反向而去,他真的有在努力的,但有些腐烂的根埋的太深了,说不定从先皇更或是太祖便已经开始,周承景也才继位四年,没有一步登天的说话,做什么都得一步一步来,埋的太深终归不容易发现。
她看到了周承景脸上一闪而过的自责,谢锦棠心疼极了,握着他的手便更紧。
“不怪你,你才继位多久,他们家族又延续了多久。”她轻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