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笑成一团,夫胜宽回想起来都觉得好笑,不过权恩宙这种不太在意的性子也算是在粉丝群里出了名,越发觉得他就是猛兽幼崽,只在哥哥们面前才是可爱的猫猫狗狗。
你怎么都不会害怕的啊?夫胜宽看他穿上衣服,顺手把用来擦头发的毛巾递过去。
小孩儿湿漉漉的头发耷拉下来,好像被雨淋湿了的、不那么有生气的一朵花儿,白炽灯下显得苍白又脆弱。
出道前就这样,他们被不那么友善的工作人员找茬欺负,权恩宙真敢给顶回去,没什么表情的脸看起来冷漠,为此没少吃过亏。不过受罚归受罚,他倒是一次都没屈服过,一直坚持不让他们受欺负,像根难啃又硌牙的硬骨头。
权恩宙打着哈欠擦完头发,拿过漱口杯去接水,新买的牙膏是葡萄味的,刚买没几天就没了一半。
他一边刷牙一边想下次要换个什么口味的,青苹果那一款似乎还不错,就是会被洪知秀笑怎么牙膏都像是买的儿童牙膏。
儿童牙膏怎么了,他漫不经心地想,果味的就是要比薄荷的味道要好嘛。
而且洪知秀笑归笑,也没少用他的儿童牙膏,刷完牙后一张嘴就是葡萄味儿。
他得意地哼哼,把泡沫吐掉漱口。那边夫胜宽正在洗澡,听见他的声响,洗头洗得眼睛都睁不开还探头问,“你要出去了?”
“嗯嗯。”权恩宙擦了一下嘴,“头发我出去吹,胜宽你慢慢洗噢。”
“又不喊哥……”夫胜宽听见他关门的声响,嘀咕了一声,也没太在意。
忙内喊人挺随意,偶尔不喊他们哥哥,——甚至就没怎么喊过崔韩率哥哥。他们关系好,小孩儿皮归皮,总体还算听话的,所以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真去计较什么。
权恩宙出去后就被洪知秀拉去吹头发,短发干得快,但发色的粉似乎掉了些,泛白泛得比先前更加明显。
洪知秀把吹风机放在一边,手指绕过他的一簇头发,无声地笑笑,“明天应该要去补色了吧?”
“是吧?”还在回归期间,打歌还要打一段时间才结束,头发掉色的话去补色几乎算是必然结果,除非造型师准备给他换个颜色。
“粉色很漂亮,适合你。”洪知秀看着镜中的人,大概是因为年纪小,刘海又遮去了一部分眉眼的凌厉感,权恩宙顺毛时显得乖巧许多,这个角度抬眼看人的表情看上去已至有点天真。
是吧,他弯了弯嘴角,心想,我的小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