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命名

“哥知道我会蹬鼻子上脸吧?”权恩宙抬眼看他,露出的笑看上去有些狡黠。

“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全圆佑笑了一声,“嗯,我来烤吧。”

闻言,权恩宙就也不强求什么了,放下烤肉夹,拿起水壶给他倒水,“哥怎么还没吃饭?”

“早上一直在练习,累过头后没胃口,刚才才缓过来些。”全圆佑把肉翻面,在缓缓上升的白气中看到他嘴唇的那一点红色,眯了眯眼睛,想到了温泉,还有15年秋天阴差阳错的那个“吻”。

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深?当初接触了大概一秒不到,可就是反反复复地被提起,好像这辈子都遗忘不了。

“那多吃点。”权恩宙想了想,“我下午没课,就和你们在练习室呆着练舞。”

“你早上去录demo了?”

“是啊。”他看着他笑,“这次歌我觉得写得很好噢,大概也很适合你。”

“不想哭?”即使没参与到作词之中,他偶尔也能从他们嘴里听到些消息。

权恩宙点点头,“虽然当时写的时候,感觉比起不想哭……更有想要落泪的感觉。”

“为什么?”

“讲述的是爱人离开不是吗,”他顿了一下,“……本来就是很让人难过的一件事。”

对于进行艺术创作的人来说,对情绪的感知大概是一项很重要的能力。没有办法感动自己的东西,谈何去感动其他人。

而在作品上倾注太多,也太容易陷入自己构筑的世界。

全圆佑知道对方没什么情感经历,在他看过来时却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难过,好像他真的被抛下过,独自一个人留在原地等着那个不会回来的人。

原本在烤肉店里说这些总显得地点不太对,可看着他的眼睛,会感觉周遭一切的声音和视线都不重要,你只看得到他,他眼里也只有你一个人。

这有点太可怕了,他想,总会有人为他心碎的。

权恩宙整理情绪整理得也快,过了几秒先一步恢复,拿起剪刀准备去剪五花肉,神态重新开心起来。

全圆佑看着,后知后觉想到他先前那一句“大概也很适合你”……想问问理由,可问的最好时机似乎已经过去了,他现今很难再去开口。